拾年青灯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

『猫鼠强强』浮沉

『七』

        展昭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尼古丁燃烧产生的烟雾缭绕在狭小的空间里,亮如白昼的灯光被烟雾散射开来,让人不自觉地厌恶。

        来到这里的大多是中年男人和年轻貌美的女郎,有人在赌桌上挥金如土,钞票一叠叠地送到面前又被推走,也有人从此欠下高额债务,亡命天涯后悔度日。

        而展昭默不做声地从墙边的过道绕过去,尽可能地无视那些令人厌烦发噪音与画面。

         “进来。”

         过道尽头是另一道隐秘的门,展昭缓步走进去,门边的壮汉不由分说地拦在面前意欲搜身。

        展昭抛去个不耐烦的眼神,微抬双手示意对方继续。

        “让他进来吧,赤手空拳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那个声音又一次轻飘飘地传过来,壮汉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抽搐一下,却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不信你可以试试。”

        话音未落那壮汉已经抡起拳头朝着展昭扑来,却不想被面前的男人轻易躲过,还未看清对方的动作下颚便遭到一记重击,颚骨碎裂的声音即便是在赌场混乱的环境里也清晰可闻。

        “年轻人的火气真是大啊,外面那些废物绝对想不到刚刚自己身边走过了一名优秀的人民【和谐】警【和谐】cha,你说对吧?”

        “你不信我?”展昭自嘲般轻嗤一声,踱步行到坐在紫楠木太师椅的男人面前。

        隔间的墙壁特意使用了隔音材料,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空气此刻又弥漫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难道不是么?至少这三个月前还是你的职业,让你愿意为之奉献生命的职业,甚至说是信仰,不是么?”

        “你不是找我来说废话的吧?何必浪费时间。”展昭慵懒地抬了抬眼皮,甚至懒得多看男人一眼,只是兀自靠在了男人面前那张桌子上,右手摸出打火机把玩。

        “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现在可真是像极了他。” 男人眯起一双眼睛,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向他。

        “是么?那你知不知道他其实很没有耐心?”展昭闻言却也笑了,转过身来将打火机扣在掌下,“相处久了,我对其他人的耐心也大不如从前了——你真的觉得我只有跟你合作这一条路可走么,赵珏?”

        “两年前你也是这么威胁苗秀的吗——赵雄先生?”古色家具后的男人向来都是这样镇定自若,仿佛言语之间就能落子天下,把黑与白的界线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在警局只手遮天这么多年,到头来只能用这点儿档案资料威胁曾经的下属,您可真有本事啊赵局长。”展昭全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您就在这破地方安享晚年吧,展爷自己的仇自己报。”

        “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比如陷空的情报网,可你的态度让我很犹豫啊展先生。”赵珏望着展昭已走到门口的身影讥笑一声,右手食指关节在桌上有意无意地轻扣两下。

        “怎么,你对卢方下手了?”不出所料地,展昭停下了脚步。

        “那不是我的风格。陷空情报网里早就布满了我的眼线,这只是我所有后路里最不值得一提的,我非常愿意把他与你分享。同样地,我也可以告诉你——令尊令堂的死因,还有……出卖你家宝贝儿的人。”

        “这一切都取决于你,展昭。”

        “置之死地而后生,下得一手好棋啊赵局长。”展昭转过身来,右手手腕轻抖一下滑出一把短匕。

        他将匕首反握在手上,锋利的刃上隐约泛着血色的光。展昭将它搁置在一尘不染的桌面上,刀背朝向赵珏。

        “如您所见,我用这把刀送他上了路——这是我的诚意。”

        “用一个警【和谐】cha毕生所坚守的信仰来交换,这笔买卖我做了——合作愉快。”










        “是不是该说一句好久不见啊,警长先生?”白玉堂噙着笑意朝展昭挑了挑眉毛,也不嫌弃厚重的灰尘,直接坐到那张落满灰尘的桌子上。

        “你怎么在这儿,陷空还包售后服务的么?”展昭打趣道。

        “果然是你!”白玉堂闻言便笑了,抬起下巴示意展昭去看墙边的书架,“那里面的东西你拿走了?”

        “只有一个U盘,里面是盛耀近一年的交易记录。我们就是根据这个才在码头上截获他们的,可惜没找到苗秀的儿子苗恒义,有人看见他被一个蒙面人带走了,我们还在追查。”

        “……苗秀还真只老狐狸。”白玉堂暗笑一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所以你这是回来抓人来了?”

       “你白大少爷干完活儿走得一干二净,可怜我们警方又要多出不知道多少倍的工作量。”

       “有人出钱买他的命,而且指明了要五爷出手。”白玉堂眸光一凛看向展昭,对方也正朝他看过来,一双明净的眼睛正巧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件事有问题。

        苗秀刚死,盛耀就在码头做起大生意,又正巧被警方截获消息,叱咤一方十数载的企业不到一个月就被瓦解成一片废墟,这中间有太多的巧合。

        “是谁买了苗秀的命?”展昭凝眸问道。

        “警长先生,您在审犯人吗?”白玉堂朝他抛去个有些欠打的微笑,又伸出双手在身前并拢,调笑道:“要不要把我带回去仔细审审?”

        “……”这小子好像不止是看起来欠打。

        白玉堂瞧着他的模样暗自好笑,却不想下一刻眼前只觉寒光一闪,展昭不知从哪摸出一副反着银光的手铐径直朝他的手腕扣去。

        白玉堂下意识一个闪身,却仍是被几步之遥的展昭扣住左手手腕,“咔哒”一声锁上手铐。

        “展昭,你什么意思?!”

        “如你所愿啊,带你回去审审。不知道一向以法外正义著称的陷空上下知道自家五当家进了局子会是什么表情?”说着还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镣铐,“还请大少爷不要嫌弃我们警局寒酸才是。”

        “行,你有种。”白玉堂怒道,“到底是个不经逗的黑猫警长。”

        “什么?”展昭挑眉

        “我说你要是不想找苗恒义了,就尽管把爷关进去好了。”

        “苗恒义在你手上?”

        “对,而且只有五爷知道他在哪儿。你要是不放开,我可不敢保证他的性命。”

        展昭望着他那双清冽的眸子,看起来小他几岁的少年人朝他摆出自信甚至是桀骜的笑容,明明身处一片黑暗,却如阳光般耀目。

         一番思踱之下他伸手进自己的衣兜里,却没有掏出钥匙,而是反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来干什么。我来这里追查盛耀和苗恒义,你总不能是来散步的?”

        “我可以保证我要找的东西和你们要查的案子无关,现在看来唯一的知情人也被爷自己弄死了,满意了么?”

         展昭看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鬼使神差地顺势替他开了手铐的锁,“苗恒义在哪儿?”

         “明天早上九点,警/局门口领人。”白玉堂揉了揉腕子从桌上跃下来,似是要离开,却又想起什么似的,从休闲裤的兜里掏出一部手机在展昭眼前晃了晃。

        展昭凝神去看,似乎有点眼熟。

        “白玉堂你除了杀人还干小偷吗?!”

        “警长先生连自己的手机被摸了都没发现,您很出息啊?”白玉堂笑着滑开屏幕,手指在上面似是按下了一串号码,“这是我的号码,之后联系——便宜你这死猫了。”说着将手机抛了回去。

        “回见。”

         展昭看着他大摇大摆离去的身影,低头去看手机屏幕,灵光一闪到网上翻了几张银狐仓鼠的图片,给备注为“白”的联系人添加了一张头像。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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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闲到发毛了,从这周开始《浮沉》一周双更好啦!

看我这么勤奋的份儿上请不要吝啬你们的小心心小手手,求评求评求评!!!!!!!!!!

猫猫和小白都有一点点私设在里面,脑着好带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最近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昂,记得带口罩勤洗手,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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