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来日方长
对酒当歌,来日方长
【开封奇谈】
【猫鼠猫】
扬州三月,清风拂柳携春至。
碧水河畔杨柳依依,画舫自平静水面翩然荡过,有锦瑟绵绵自河畔小楼飘然而出,隐隐落在画舫帘外,弥散于清江深处。
夜市从不是安静的,人声鼎沸自街头传至巷尾,灯火照亮扬州的夜,继而百姓掩不住的笑意,哪家的小伙牵着心仪已久的姑娘,却难以出口一句告白,哪家的稚子跟在父母身边,继而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夺去目光。
江南向来富庶,相比都城汴梁,更有一番独特的优雅与繁华。犹如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人们只可想象她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一切的美感都笼罩一层轻纱。
那飘散清江的锦瑟之声,最终还是落进了画舫上少年人的耳中。一身雪白的少年在深夜中尤为引人注目,那一身风流公子的气质叫人猜想画舫纱帘掩起的是哪位绝色佳人。
少年掀帘入内,那画舫内并无佳人,却有一蓝衣青年,无视了面前的白衣人兀自坐下饮酒。
“好你个不守时的臭猫,让五爷一个人飘在江上等到现在。”白玉堂一撩衣袍坐在展昭对面,出口虽是责怪却并无怒意。
原是展昭一袭蓝衣为夜色所掩盖,施展起“燕子三抄水”渡水上船,白玉堂这才等到他等了半日的人。
“大人让你我到此公办,并非休沐。”淡然回应。
“老包想着你一天到晚地困在汴梁,平日里大事小事不断还要受些姑娘打扰,给你随便找个公办的借口,不就是休沐么?”
“你吃哪儿的飞醋了?”
“没有!”
“那还跟来?”
“又不是卖给小皇帝了,有必要整天待在那儿么?!”
能引得展昭出言互怼的,仅有他白五爷一人。
许是这么你来我往甚是无趣,二人索性一人一坛陈酿斗起酒来,月色下的画舫酒香弥漫,充盈着恣意的笑言。
那应是言明心意后的时日,期盼着来日方长,往后的年月彼此相伴不再是顾及世人的奢望。
并非第一次来江南,并非第一次到扬州,二人都是江南水乡养大的,一个谦谦君子一个偏偏公子,在开封生活了许久,江南便一直是故乡般的存在。
那年在扬州,他们一同荡涤当地匪患,山匪与官员同气连枝,父母官一词做得如笑话般。
没有援兵,便并肩应战山匪,刀剑斩尽邪佞宵小,巨阙霜刃映出面容,血染黄尘却辩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人,却隐约有曾经浪迹江湖时快意恩仇之感。
曾是翩翩少年郎,而今孑然重担一身扛。
江湖上总说展昭白玉堂不值得。
却不懂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数年后,扬州仍是那个扬州,他们不再到此捕盗捉贼,不再到此对酒当歌,而远在边关,将西夏蛮夷杀得闻风丧胆。
那日画舫中,对酒当歌不论人生几何,对月不谈去日苦多。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烟雨江南的杨柳未曾留住少年英姿,他们驾着战马,将大宋军威带至边关。
汴梁繁华未曾叫他们沉沦,少年眉眼间有天下,有彼此。
边关黄沙未曾叫他们埋骨,凯旋而归之日他们的战马并辔而行,刀剑熠熠生辉。
自那之后,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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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嘛,就不要插刀子啦。
谁说上战场就要死了,谁说五爷必须要闯冲霄了,哼。
来日方长,不离不弃,写不出心中的猫鼠,但写得出最初的愿望。
520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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