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年青灯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殇。

一世情长

【还梗第一发】
@展白氏🍂

一世情长
『猫鼠·三世轮回』
『第一世·天下既定』
网剧+漫画混设
【一】
    展昭仍记得,白衣白发的少年跃上擂台时,使一片火红的擂台多了一丝不同的颜色。从那时起,他似乎找到了仅次于鱼的,能让他感兴趣的……小白鼠。
    起初他以为,白玉堂不过是个少年心性的孩子,为了名号一事从陷空岛跑来开封与他一较高下。等他玩儿累了,看够了,自己也就会回去了,从此二人或许会以兄弟相称,又或许江湖偌大,再未相逢。
    可自那之后,治陈州,夺玉佩,闯陷空,平襄阳,战六鬼,荡西夏……一路相携而过,竟已是数载岁月。
    展昭明白自己心意时并不晚,他本以为他们还有漫长的光阴能够携手,待到天下既定,便可重回江湖,一生策马相伴。
    奈何,天下已定,时光已逝。
【二】
    展昭最开始察觉自己的心意,是在白玉堂被白菊花摆了一道儿,将所谓的“三宝”盗回了陷空岛时,自家包大人为了死亡名单一事追了过去,这一闹,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哥哥白锦堂失而复得,又死在他们面前,于路人,许是一句叹息,于说书人,许是一段故事,于白玉堂,却是失去了至亲之人。他第一次在展昭面前落泪,甚至哭得像个孩子。当展昭将他背起,逃离将要毁于一旦的陷空岛时,后背上温热的触感让展昭急切地想离开眼下的处境。
    只是江湖侠士的关心罢。展昭如是想。
    恐怕,不仅如此。
    襄阳王一案,终究是不可避免地牵扯进了五鼠。冲霄楼机关诡变,一番商讨下来只有白玉堂合适闯一闯。此事确定时,展昭心中多了些许不安与惶恐。
    为何会如此?小白鼠精通机关,武功与自己不分伯仲,应当信任他才对,可为何会担忧,会慌乱?
    脑中皆是往日那小白鼠的潇洒快意,强烈的不安使他终是打马直奔襄阳,见到的确是一座残楼。
    那一刻,展昭明白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这一份不容于世的情意,还未被说出,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说出。
    展昭也曾想过白玉堂对此的反应,坦然接受,或是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不管怎样,总好过眼下。满腔的悲愤化作一场烈火,将冲霄楼烧得只剩下残铁废墟。
    小白鼠,你说你早晚要拆了这破楼,展某今日,便替你还了此愿。

    “展小猫,你伫在这儿干嘛?”
【三】
    冲霄一役,展昭与白玉堂终是撕开了中间那层若有若无的窗户纸。
    楼中,白玉堂将盟书收入怀中,紧握画影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白衣染血的他只觉得这一身血红竟有些像那臭猫的官府。
    每一刻都是在从阎王手里抢自己的命。这样的处境让他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毕竟自己现在脑子里,只有那臭猫的影子。树下舞剑,月下对酌,朝朝暮暮,挥之不去。万一今天五爷葬身在这儿了,这份情意也真是可惜了。
    好在白玉堂就这么跌跌撞撞地从另一出口出了冲霄楼,刚出来便看见展昭立在刚刚着火的冲霄楼面前,仍是一脸的面瘫模样。
    白玉堂满身是血地倒向展昭怀里时,感觉到展昭将他有力地拖起,抱着他走回了当地衙门。
    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职位摆在那儿,襄阳城破,当地县官若是不想被拖连,就得表现出对朝庭的支持。展昭,无异于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白玉堂外伤虽重,好在没有中些奇怪的毒,康复得自然也快。冲霄这一劫,他们算是闯过来了,襄阳之乱,自然也平定了。
     互通心意的二人霎时宛如新婚燕尔般,展昭更是借着照顾白玉堂伤势的理由,直接将他搬进了自己的猫窝。除了执行必要的公务,几乎形影不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二人遇上中原六鬼。
【四】
    展昭无比庆幸被带走的是他,也庆幸听到那个名字的是他,这样最多死他一个,白玉堂能好好地活下去。
    冰冷的匕首被胸膛的热血灼烫,展昭觉得越来越冷。连眼前的人影都开始模糊不清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一些不属于这里的动静。下一刻,额上沾血的包拯出现,带着他一路直奔开封府。
    展昭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将记下的名字说与包拯后,他其实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撑住晕了过去。
    一定要让白玉堂活下去。展昭本想说。
    白玉堂从梦中惊醒,顾不上身上的伤便直冲展昭的房间。看着展昭胸前止不住的鲜血,白玉堂也慌了。
    猫儿,原来那日你在冲霄楼前,也是这般心境么?
    猫儿,是我的错,不该教你担心,不该任性而为……
    猫儿,是我的错,我不够强,所以让你被伤至如此……
    所以猫儿,你这是,惩罚我来了么……
    即便之后吕夷简送药至开封,他仍是放心不下,直到止住了展昭血流不止的伤口,知道确认展昭没事,他才因挡不住的疲倦与伤痛也晕了过去。
    那日后,彼此更加珍惜,都想紧紧地抓住对方,再不放手。
    直到漫天黄沙卷走了那一丝微小的希冀。
【五】
    一道圣旨,将二人调往边疆,抗击西夏。
    “我说你这臭猫还真会给五爷找事做,捕盗捉贼不说,现在又要来打这些西夏蛮夷。”白玉堂驾马立于山巅,居高临下地看着尘土飞扬的战场。
    “怎么,白五爷可是怕了?”展昭与他并肩而立,两道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拉得很长。
    “笑话,你白爷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再说,我早就说过,展昭肩上的担子,白玉堂会一同扛着。”
    “你……什么时候说的……”展昭脸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傻猫……走了,先胜了这场仗再说!”
    待天下平定,我们便重回江湖,不再困于这庙堂高楼。
    二人打马而去,马蹄扬起一阵沙尘。等待着他们的,是喊杀声不断,随时有人丧命的战场。

    宋,西夏,两国的战旗在兵阵中飘扬着,战马嘶鸣,铁蹄踏过黄沙,天地间一片死寂。
  这已是最后一站了。
    仅刹那,喊杀声震天,刀剑上,战甲上,旗帜上,皆是鲜血。兵戈相撞,铁器碰撞的声音淹没在沙场之中;铁甲被血浸透,兵器断了,便以肉身相搏,却无人后退一步。
    宋军身后,是大宋江山,是大宋百姓的性命,他们将和平,安定的希冀寄托于沙场上的军士身上,受此重托,又怎能不以命相搏?
    战场,从来都是最残酷的地方。它无情地吞噬着将士的生命,尸体交杂堆砌,战旗竖于其中,屹立不倒。
    展昭架着战马,巨阙的剑身不断流淌下敌军的鲜血,他已越过重重阻碍,直奔西夏领军首领。
    巨阙为重剑,使起来丝毫不逊色于敌军手中的长刀。剑影纷乱间,又是几民西夏军士丧命。霎时间,眼中略过白影,原是白玉堂也已杀出重围,策马朝着西夏将领而去。
    展昭从马上飞身而起,巨阙直指将领咽喉;同时,白玉堂所使的雁翎刀亦至,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西夏将领用长刀挑起一名宋朝军士,朝着白玉堂的方向甩去,同时低头躲开展昭的巨阙,长刀一挥便砍向展昭的腰身。
    白玉堂见状,忙撤了刀接住那名军士,展昭则是翻身躲开了将领的长刀。霎时间,三人离了战马,身侧只剩下堆砌成山的尸体。战场仍是一片混乱,对他们来说,却是死寂。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两人身上皆染了尘土与血渍。无需更多的言语,刀剑随身而动,直指将领要害。
    刀剑和鸣,片刻间二人已占了上风,那西夏将领虽未到穷途末路的地步,却也有些应接不暇。
    白玉堂与展昭分于将领两侧,只等西夏将领露出破绽,便取其性命。许是那将领终于抵不过二人合力,竟面对着白玉堂将胸口的破绽露了来。白玉堂立刻将雁翎刀送入其胸膛之中,滚烫的血溅上他沾了沙尘的脸。
    瞬时间,那西夏首领紧紧抓住白玉堂握住雁翎刀的手,整个人猛地转身,展昭手持巨阙,竟朝着二人刺了过来。
    原来那西夏首领竟是以身躯挡住二人的视线,同时将胸口与后背的破绽露了出来。白玉堂离得近,自然先展昭一瞬,那将领便死死抓着白玉堂,反身用他挡在展昭来不及收回巨阙之前。
    展昭几乎是瞬时将巨阙变了方向,却仍是在白玉堂身前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一道长痕。白玉堂用上所剩的全部力气握紧雁翎刀,挣脱了对方的手掌将刀刃收回,巨阙在展昭手中绕变了方向,将领的头颅瞬时被斩于剑下。
    紧接着,雁翎刀脱手,白玉堂倒了下去,展昭立刻接住他的身体,手上却沾了他滚烫的血。
    白玉堂似是再也没有力气多说什么,深而长的伤痕横在他的身前,血液止不住地淌出,将一袭白衫彻底染红。
    他看着展昭慌乱的脸,却是轻轻地笑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腥甜的血却从喉间涌出。
    “活……下……去……”
    展昭拼命拥着他逐渐冷下去的身体,似乎这样就能留住他的体温,泪从他的眼中滴出,落在白玉堂脸上,却无法让他再睁开那双曾经明亮的眸子。
    那一刻,战马的嘶鸣,震耳的喊杀,还有军士死去时的哀嚎,和着那抹残阳的余光,化为丧钟沉重的哀鸣声,传到他们身后的城里,传到京城开封,传到全国的每一个角落。
    战场上,大宋军士只看到宋军的战旗被人拔起,插在了最高的地方,西夏将领的首级被悬在战旗上,宣告着他们的胜利。
    而战旗下,展昭一手抱着白玉堂,此刻的他身上沾满了白玉堂的血,眉间凝着抹不开的肃杀。
    欢呼声在战场上盘旋而起,大宋的军士举起武器欢呼,其中却少了一个人的笑靥。
    这本是关键性的一战,一旦胜利,便是整个大宋的胜利。原本此战之后,展昭与白玉堂……
    天下既定,却唯余一人褪下官服,策马而去,茫茫历史之中再难寻他的身影。或许,只是一人白首,身旁再无相伴之人罢了。
————TBC——————
我觉得我还是……先走为上——
相信我,《一世情长》整体,真的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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