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歌者·一】长夜
cp:鼠猫鼠无差
BGM:《10P.M.》
【《杀手准则》 联动,沿用该文中鼠和猫的身份,全文3k+,激情摸鱼,be预警。】
【又名:《假如沙雕也有be的一天》】
见过光明的人,怎会愿意回到黑暗。
【一】
7:00P.M,华灯初上。
初夏的夜晚,微凉的夜风驱赶着白日里的燥热,缓缓平复着城市燥热的心绪。方寸荧光映亮行人微倦的脸庞,身旁的车流踏着晚高峰的步伐川流不息,一切都融在傍晚的斜阳与凉风里,交错,别离。
落地窗像是永不断电的显示屏,实时转播着城市一角的人生百态。夜风裹挟着细碎的响动探出头来,为偌大空旷的房间增添了一丝色彩。
青年身上的家居服似乎大了一号,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他一面看着手机,一面打开冰箱。
最后一包全麦面包缩瑟在填满冷藏柜的罐装咖啡旁边,青年拿出来看了看,距离保质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认命般将面包扔进脚下的垃圾桶,青年随手抓起一罐咖啡搁置在洗手台旁边,目光在手机上停留了三秒,之后退出聊天界面,修长的手机按下“删除”。
青年将手机装进居家服的口袋里,转身走向卧室。
【二】
“酒会的开始时间是今天晚上八点,你的目标是他。”
空了的速溶咖啡罐和过期的全麦面包一起扔在垃圾桶里,共享着逼仄的空间。展昭出门前看了一眼,决定顺便下楼扔个垃圾。
他换上了一身轻便的休闲装,背后斜挎着一个半塞满的背包。几捋细碎的刘海挂在额前,活像一个刚刚毕业,为了生计而奔波的大学生。
邻居一家正巧出来散步,热情的大婶带着笑意朝他打招呼,展昭笑着与他寒暄几句,先一步跨上了下楼的楼梯。
7:10P.M,他还有时间在街边的小店里解决一下晚饭。
馄饨店是他以前常去的那家,开在有些偏僻的巷子里,客人不多,但老板的手艺还不错。
温烫的瓷碗端上桌来,馄饨从汤汁里翻冒出来,些许油光旁点缀着翠绿的葱花,总是教人食欲大开。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结账走出小店的时候,门口收钱的大叔看他有几分面熟,便开口寒暄道:“小伙子,好久不见你来了哇。”
展昭像个青涩的青年那样伸手抓了抓耳背,应道:“是,之前有点忙。”
“以前那个总和你走在一起的小伙子呐,怎么不来光顾光顾我这小铺子呀?”
“他出差去了,过几天就回来。”正说着,站着低头看了看表,匆匆声称自己还有事,转眼便没了身影。
门口的大叔笑着摇摇头,一面感叹着年轻人的莽撞,一面迎着后面的客人。
8:00P.M。
合荣大厦的布局图早在三天前他就已经烂熟于心。渐深的夜幕掩护着影子猫一般翻上一楼储物间的窗台。
轻巧的脚步落在地面上,展昭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走到储物间门前将其反锁,拉开背包换上事先藏在其中的一套管道工装扮,紧接着将背包藏到杂物堆深处,推开储物间的门走出去。
五分钟后,身着工装、头戴鸭舌帽的青年溜进员工衣帽间,翻出一身备用的服务生装扮。
三分钟后,清秀温和的服务生光明正大出现在就会上。他混迹在人群中,公式化的微笑恰到好处地掩盖了那双锐利的眸子。
【三】
酒会总是漫长而无聊的,人们维持着恰到好处地微笑,手中端着高脚杯四处社交。语言成为比刀锋还要锋利的武器,在微笑中悄然出鞘。
9:00P.M.
男人结束了惯例的致辞,在一片掌声中走下舞台,迎向台下的人群。
一番寒暄之后,男人正要走向自己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料一个服务生急匆匆地从他身侧擦过,托盘里的高脚杯不偏不倚地倒向男人,红酒瞬间染上他深灰色的高级西装,正正浸透在心脏的地方。
“实在对不起!”服务生赶忙低下头来,掏出随身的手帕替男人擦拭。
“你们这些人都不长眼睛是不是!”男人呵斥道。
“先生对不起!刚才领班叫我,走得太急了。如果可以的话,请您跟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
男人打量着面前这个面带愁容的服务生,他今天正巧做了一笔大生意,主观地不愿和这些小角色计较,便带着些愠色点点头,随着服务生朝远离人群的洗手间走去。
服务生一路上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在旁边,显然是害怕极了。
“做事毛躁,难成大器。”男人教训着,服务生一路低着头应合着,直到走进卫生间,他似乎还落后了男人一步,顺手关上了洗手间的大门。
男人脱下西装外套,余光瞥见镜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紧接着后颈遭到一记重击,铺天盖地的黑暗瞬间将他淹没。
被红酒污染的西装落在地上,服务生拖着男生肥胖的躯体走进最靠里的隔间,将男人扔在马桶上,手腕一抖便从袖中滑出一把短刀。
落在地上的西装被服务生捡起盖在男人脸上,胸口暗红色的酒污被再次濡湿,深灰色西装上宛如装点了一朵酒红色的大丽花。
服务生推开卫生间的大门,一面走着一面将身上碍事的衣物脱下。
储物间附近没有人,他再次将那道小门反锁。沾了血的黑色小西装被迅速脱下,紧接着从杂物深处取出自己的随身挎包,将沾了血的小刀和衣物一股脑地塞进去,再换上自己来时的休闲装,借着窗台翻了出去。
夜色仿佛是最好的掩护,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青年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街上的。他像是所有晚归的行人一般,身影混杂在人群里,一步步走向夜色深处。
9:30P.M.
【四】
夜幕渐沉。
行人由拥挤到稀疏,霓虹的耀眼逐渐被他甩在身后。白日里的闷热被夜风卷得一丝不剩,反而还泛起些潮湿的凉意来。
展昭这才注意到,低压的夜幕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辰,只有隐约可见的乌云,像是随时都会降下一阵雨来,洗刷他手上残余的血腥气。
忽然他就盼望这场雨能否来得快一些,他并不想带着满身的血腥气回家。
有人不喜欢。
远离城市喧嚣的小路上,路灯闪烁着像随时都会断电。艾虎叼着一根烟,衬衫在夜色里分辨不出颜色,袖子随意地卷在手臂上,远远看过去,像极了街头收保护费的混子。
展昭站在街对面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却没有出声。
转过街角,艾虎的身影撞进眼帘的一瞬间,他的脚步略微一顿。
不久前正好有个人,会在他晚归的时候掐着时间故意跑到楼下,靠在粗粝的水泥墙上点根烟装个逼等他,然后带着满身的烟味挂在他身上胡蹭。
但也只是一瞬的晃神而已,毕竟艾虎就是那人带出来的徒弟。
待车流暂息,展昭穿过马路。艾虎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一副不良少年的脸上漾起几分笑意:“展哥。”
展昭点点头,将背包取下来递过去:“人已经除掉了,你们要的都在里面。”
“展哥,你……真的不回来吗?包局说……”
“没必要。”
雷声乍起,雨滴伴随着轰鸣声倏然砸落在地上,逐渐织成一张密集的网,要将整个城市包裹在内。
“对了展哥。”艾虎看他转身便要离开,连忙唤道,“白队的烈士称号批下来了。”
艾虎的声音淹没在雨滴里,落到展昭耳中仿佛低沉的呜咽。双手在衣兜里不自觉得握紧,面上却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
“嗯。”
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艾虎深知当下不论说什么都是徒劳,只得将展昭递过来的挎包斜挎在身上,小跑着冲出了雨幕。
展昭看了一眼艾虎离开的方向,转而将兜帽戴上,步子沉缓地走进雨中。
他似乎能够听清每一滴雨丝下坠时的声音,由近到远,周围的一切声响被雨夜无限放大,争先恐后地钻进他敏锐的无感。
压在心底的那点情绪,却无论如何都难以被大雨浇灭。
10P.M.
他收到白玉堂确认死亡的消息时,也是这个时间。
彼时市局办公室外还是一片沉静的夜色,没有故事里的雷电交加,也没有乌云压境。
可他就是在那样一个普通的夜色里长久地顿住,宛如生了锈的古旧钟表,停顿在一片空白的世界里。
手机掉落在地上,电话那边的人还在焦急地呼唤着他。展昭深吸了一口气,抓起手机就朝市局外面冲去,抓着空隙询问了详细的地址,甚至来不及拿上搭在靠椅上的外套。
唔,那好像还是白玉堂的外套。接到任务时他走得匆匆忙忙,穿的是展昭暂时扔在桌上的外衣。
平凡的夜色较往日从来没有什么不同,呼啸而过的汽车渐了路人一身泥点的时候,没有人想到车里的人正徒劳地追逐着已经逝去的生命。
灯火,城市,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只有修机斑驳的钟表永远停在了夜晚十点。
【五】
雨势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展昭浑身湿透地走在雨里,他却毫不在意,只低着头兀自走着,仿佛还有些享受这场大雨带来的清凉。
如果那天也有这样的一场大雨,或许他的心绪还能更加直接地宣泄出来,而不是就这样被潦草揭过,直到很久之后才一点点地不断从心底翻起,越是不去想,就越是会不经意地想起。
就像现在的雨幕里,雨滴坠落的声音永远一成不变,不会突然从街尽头出现一个看着有些焦急却偏要强装镇定,明明能多带一把伞却非要把他揽到怀里的青年。
哦,错了。
他的存在即是光明,身边怎么会有阴雨连绵?
其实他在市局前后只待了一年多的时间,离开也不过是一纸报告而已。旁人觉得他是不愿睹物思人,实际上他却并没有搬离那个他们曾经同居许久的公寓。
并非什么睹物思人,正如展昭说的,没有必要。
他没有什么继续留在市局的理由,白玉堂不会希望把自己背负的责任强加给他,而他最初在这里落脚的原因也只是一个白玉堂。
现在,这个名叫白玉堂的纽带已经崩裂了。
——那道光已经熄灭了,他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漫漫长夜。
回到公寓,换下衣服,洗漱,入眠。
公寓一如既往地空旷,回荡着连绵不绝的雨声,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六】
“包局,这是展哥搜集的证据。他说那个人已经解决了,我们可以趁着他名下企业的内乱彻底清查。”
“知道了。”
“包局,我还是不明白展哥他为什么要离开市局。白队是走了,但是展哥的底子不是已经洗干净了么?为什么……”
“见过光明的人,谁都不愿意回到黑暗。”
“但是他的光已经没有了,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七】
大雨持续了整整一夜,黎明的光破开夜色时,一切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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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剧情就是五爷殉职了猫猫做回杀手但一直在帮助包拯等人做一些“法律边缘”的事。
激情意识流摸鱼,跪求一条龙,求评求互动【卑微】
『流浪歌者』是我瞎起的系列名称,应该会是一个cp杂糅合集,一首歌一篇文,有灵感了就随缘更新,欢迎追更【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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